这个人死掉了

初开 贰 寂寞是天真的

何瀚第一次见到吴先生是在宴会上,其实那实质上就是各个家族互相笼络的手段,他不情不愿的被何远堂带来,做个华丽花瓶,摆在大厅正中央。

他何尝不知,何远堂属意他那个国外留学的弟弟,若是那个弟弟肯乖乖听话回来继承家业的话自己早就被丢开了。

都是虚情假意,何不将子弹上膛,做一个持枪游走的猎人,总比被别人的子弹射穿喉咙要好。

穿过无数人,游离目光聚会,吴先生看见一头苍狼,他拿着红酒杯走了过去,里面液体摇晃撞击玻璃,仿佛因终于找到同类而激动不已。

搭讪话题总是老套,无外乎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或是你很像我以前一个朋友,何瀚并未走开,他站在原地笑着,期待着这位陌生人的表现,如果有惊喜,那也不是不可以。

吴先生说我可以送你一件东西吗?

何瀚未曾料到,一时大脑短路,吴先生看着他这幅样子莞尔一笑,一步步贴近何瀚,耳语道我送你回家。

神经病,这是何瀚的第一反应,他差点一巴掌抽上去,如果不是因为他从小所受的教育不允许他这样做。

吴先生后退半步,看着何瀚略带嫌弃的眼神说何总,我们见过几次的,你忘了?

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印象,似乎是尘封许久记忆,何瀚回想起记忆里那个邻家少年,他从前是住在外婆家,整个社区似乎都是老年人,隔壁少年便是他童年玩伴。

少年的爱是青涩稚嫩的,但是又带有无上魔力,就好似树上挂着的金苹果,你知它本质,其实到处可见,但总是想尝上一口。

可还未等偷尝,一切变改,隔壁少年不知为何再也未出现,连带着隔壁那幢房子也再无人,何瀚每年暑假寒假都会回去,可少年再未出现过。

他想,如果你再出现,我不要再错过了。

三月的风,六月盛开的花,十二月的鹅毛大雪,八月十五的月,永生树下一个年轻人戴着十字架项链。

永生树还是几十年前某个吃饱了撑得富商弄得,说是纪念自己故去恋人,爱意永生,永远蓬勃生长,在商务区最繁华地带最好地种了这棵树,本来只有那些年轻小情侣才去取景拍照,后来慢慢的变成了个景点,很多人不知道它的来历,只是站在前面摆出笑脸,然后按下拍摄键。

何瀚是犹豫了很久才决定去的,他没惊动别人,自己开着车奔赴约定地点,在等最后一个红灯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,何瀚拿起一看发现是陌生号码,也就没管那么多,扔在一旁没再搭理。

他到永生树的时候吴先生正在摆弄手机,看见何瀚来了连忙把手机揣进口袋,揉揉后脑勺笑了下。

何瀚细细打量吴先生,这身穿的干净利落帅气又显腿长,加分。

吴先生牵起何瀚的手,有些心疼他冰凉指尖,便换了个姿势,从后面抱住何瀚,将他两手指尖分别握在手心,调侃的说何总这是体虚吗?

何瀚在心里白他一眼,说晚上这么冷这是很正常的事。

吴先生将外套脱下盖在何瀚身上,按住何瀚双臂,说听说何总对搭配很有一套,不如今日陪我逛商场挑选几件衣服,拯救一下我的衣柜。

算了算了,外套不能白穿。

吴先生是衣架身材,穿什么都能撑起来,何瀚作为挑衣服的人竟然更为亢奋,每次吴先生刚从试衣间出来就抱着许多件新的,硬是要吴先生一件件试过。

吴先生满是宠溺又有些无奈的笑笑,说我上次看见这架势还是家姐给姐夫挑礼服,服务员都要崩溃掉。

似是没听见吴先生的话,何瀚数了下旁边的袋子,小生说了句十袋是不是有点多?

吴先生乱忙抱住何瀚,欲哭无泪,说我错了瀚瀚,我忘了你是个购物狂了。

何瀚露出胜利者微笑,说叫你还和我装不熟,十几年不见还是这么皮。

服务员小哥见到这幅架势也是傻了眼,不知道现在是说点什么好呢还是装作看不见比较好,最终还是选择埋头工作,把叠好的衣服打开从新叠了一次。

吴先生凑在何瀚耳边,说晚上有场音乐会,想不想去听?听说那个钢琴家刚刚在国外得了奖,这是国内首秀一票难求。

何瀚舔过嘴唇,最近天气干燥,该买润唇膏了,他眼里暗流汹涌,说我也会弹,不如我给你弹。

为什么不呢?吴先生轻笑,拎起地上购物袋说我家就有钢琴,应该还能弹。

我把最好的都给你,只要你肯看我一眼。

何瀚打开门,哪有什么钢琴,此刻身后传来关门声,何瀚转身,对上吴先生的眼神,空气温度瞬间升高,他脱下外套,扔在地上,解开衬衣扣子,勾勾指尖。

我们相遇,我们一无所失,我们唇与唇相贴地遍探彼此的身体,翻生覆死。

生命最原始的动作,灵与肉结合,河流的下游是天堂,那从黑色水草下是通往天堂的阶梯。

吴先生进入时抚摸着何瀚的脸,眼中柔情化作丝线缠绕,他说阿瀚,我不会再让你寂寞了,和我在一起吧。

寂寞是能杀人的,何瀚热情的亲吻吴先生,他呼唤着,说那你这辈子都不能叫我寂寞,吴先生答应了。

何瀚毕竟是第一次,疼痛感和快感交杂,他尝试放松去接纳那个东西,在吴先生挺进几次后终于不那么干涩,但那水声弄得何瀚好害羞,他的耳朵红的要滴血,用撒娇的语气说你好讨厌。

我们过去所学的一切于我们未曾有益,我们重新开始,我们再次终结,生与死。

评论 ( 4 )
热度 ( 50 )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陈眉妩 | Powered by LOFTER